打破壁垒——博物馆面临数字学习的机遇与挑战(一)
1899年5月30日,一位努力的年轻发明家写信给史密森博物学院请求帮助:“我是一名飞行器的狂热爱好者,我有一些关于飞行器的合理构造理论,这并非异想天开。”
后来,威尔伯•莱特收到了一封日期为6月2日的回信,这封信被看作“航空”件,在当时,这已经是非常迅速的回复了。如果莱特在今天提出同样的请求,他会选择网上发送,这样他就可以收到即时的虚拟回复,且可以获得比其它方式更多更有深度的信息。这样关于航天建议的提问也不会限于某个具体机构,因为不管是这座博物馆还是其它博物馆,都愿意与公众分享它们的馆藏资源,只要人们可以在电脑上输入博物馆的网址。以下的诸多博物馆机构,包括旧金山迪杨美术馆、沃斯堡历史与科学博物馆、阿肯色州本顿维尔市的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都利用数字资源推动远程教育,将自身的资源惠及更广大、更多样的受众。
美国博物馆协会前任主席福特•贝尔(Ford W. Bell)在9月召开的一个关注博物馆数字化改革的国际会议上说:“所有的博物馆都应当重新检视其在公众教育方面所扮演的角色,不管是在地理社区范围,还是它们通过远程手段可以到达的范围,并且评估如何增强它们的影响力。” 会议由沃斯堡历史与科学博物馆主办,有200多名专家及思想领袖参会。
威尔伯•莱特那封满布皱褶、年代久远的信件如今已成为史密森博物学院的数百万件在线藏品之一,这是从机械时代到信息时代转变时期的一件珍贵藏品。它是一个里程碑,也充当着紧急提醒。史密森博物学院秘书长G.怀恩•克劳夫(G. Wayne Clough)说:“我们还处在此次工业浪潮的起点,它确实会在未来几十年内主导我们的学习方式,我们将要学会更好地做到这一点。如果你固步自封,想等到木已成舟再行动,那么为时已晚。”
回首2009年,正是看到博物馆数字化的不可避免,克劳夫首先推出了“史密森2.0”,这是一个博物馆数字化的首创产品,它具有双重目的:保护史密森的文物,避免其受损或经受太多的物理操作,同时,拓展与新观众的沟通平台,他们可以通过信息渠道进入博物学院的大门。克劳夫说:“史密森的资源是由美国每位纳税者付费提供的,但是你不可能期待每个人每年都能来博物馆。所以,补偿的方式就是用电子化的方式向公众传递史密森丰富的信息。”
远程教育并不仅仅意味着提供物件的图片。博物馆还要解释这些物件,借此观众的在线体验才会增值。因此,史密森开发了藏品元数据库,克劳夫请硅谷的专家建立了一个项目,让公众可以在三天的访问中解读物件的细节,4000多名志愿者正参与其中。一个好的例子就是,史密森的66000件大黄蜂标本(可能通过电脑看比亲眼看要更安全!),每一件标本的图片都放到了网上,并配有两个说明标签。
2014年,2800多万名观众融入了史密森的数字化信息大潮,他们不想置身于浅滩。史密森旗下的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教育与推广部主管、早期投身于数字技术和远程教育的嘉里•科奇欧(Carrie Kotcho)说:“信息的使用不再是问题。你知道事实吗?你知道年份吗?你知道名字吗?你知道这个事件吗?这些都很重要。为什么它会发生?它如何与今天的我联系起来?它与今日美国以及未来美国的发展有什么样的关系?”
历史博物馆为K-12年级学生开设的最新课程是慕课(英文MOOCs,“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的简称)。其中,《美国历史中的大英雄》课程已经吸引了4万多人注册,有2000人正努力获得证书。慕课项目因为无法提供学分受到阻碍,但是史密森在一个教师咨询团队的帮助下,正朝这个方向努力。科奇欧说:“所有的技术都令人振奋,我们要与最领先的技术齐头并进。目的在于利用最好的技术满足受众的需要。
(待续……)
(刘平/译自美国博协《博物馆》杂志2015年7、8月刊,原作者Jeff Levine)